Algar

过激xz黑,xzslslsl!!!
Arisu Reito 有栖月
可以叫我AR
一百零八条腿也不够我在墙头劈叉,然而大部分都是冷逆北极圈(泣)

我与我的天主教信徒朋友

1个老苇蹭热度:

我绝对是杨一苇的小号:



 




我有一位极亲密的朋友,是虔诚的天主教徒。




 




若论生活的自律与学识的渊博,我对于他是极钦佩的。他平日里态度也极友善,谈吐斯文,待人亲热,与我大不相同。若他看到一人做了丑事,他会难过,他会叹息,而我会笑眯眯地暗中观察,扭过头再写一篇尖酸刻薄的讽刺文章出来。只需对比我们两人的行为,便可清楚区分该上天堂和该下地狱的人具体是怎样。




 




  即便如此,我们仍可做朋友,因君子和而不同,而动静可以互补。如果说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弥合的龃龉,大约就是信仰问题。因他是天主教徒,而我是无神论者。




 




  因此在2014年,我们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事情起源于当时的某些新闻,对于具体情况,我现摘录网络中的部分内容如下:




 




 




 







  2014年联合国方面就娈童案发表调查报告,对梵蒂冈暨罗马天主教进行了极为猛烈的抨击,迅即引发全球瞩目。梵方目前已就此声明回驳。这份措辞严厉的报告由联合国儿童权利委员会做出,痛批梵蒂冈不承认娈童案造成的严重后果和影响,也未采取有效措施保护儿童免受性侵犯。报告指出,一些儿童仍有可能继续遭受神职人员的侵害。




 




联合国儿童权利委员会现任主席桑德伯格(Kirsten Sandberg)5日在记者会上表示,根据众多国家调查委会的报告,梵蒂冈教廷统辖下的天主教神职人员在世界各地对数以万计的儿童实施了性虐待。然而,依据教廷的“沉默规则”,相关罪行很少会被上报地方执法机关;同时,为了遮掩丑闻,肇事者往往被从一个教区调往另一个教区,或者从一个国家调往另一个国家。儿童权利委员会对此表示严重关切。




 




  梵蒂冈3月20日承认一些牧师和传教士强暴修女的报道属实。据报道,牧师和传教士强迫修女堕胎,有些修女还被迫吃避孕药。但是梵蒂冈表示这种问题只在一些地区存在。而该报纸却报道世界上23个国家,包括美国、巴西、菲律宾、印度、爱尔兰和意大利,都有此类事情发生。一个传教士的新闻机构严厉谴责了传教士的可耻行为,但是辩解说,传教士工作辛苦,常常生活在人类忍受能力的边缘。人们不应该仅仅看到他们做的错事,应该多想想他们做过的好事。"梵蒂冈方面称这种现象只存在于艾滋病流行的非洲。传教士认为修女不会感染艾滋病,比妓女安全。




 




这份由爱尔兰司法部长下令公布的报告,调查了自1975年到2004年该国教会在教堂、学校、自办工厂等地发生的针对儿童的虐待事件,有的儿童被打,有的甚至被强奸。报告称,至少有320名儿童曾经遭遇性侵犯,近150名牧师是直接当事人。报告还称,爱尔兰警方与教会密谋串通掩盖了大量的虐童事件的真相。“很多警官都将牧师当做特权阶层来看待,警察只会向大主教提出这些事情,但是却不去实地调查。”报告称,这些大主教这么做是为了“保守秘密,避免丑闻传播,以及保持教会的名声和财产”。




 







 




 




  为了避免读完以上报道后义愤填膺的读者们连带攻击我的朋友,我须事先做一个说明。我虽好逞口舌,但却并非任何场合都愿意如此,我只愿意跟适合争论的人争论。




 




譬如倘若一个人跑到我面前,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有逻辑的话,全是辱骂与攻击。我绝不会搭理半句,因这样的人只有两种可能。其一是确然蠢不可救,是单纯传播粪便的复读机;其二是他别有用心,他想挑拨我,激怒我,想录下我在愤怒时反击的言语来倒打一耙,甚至还想引我出手殴打他,以此将我陷于不义。这样的人,我只是无视,若他喋喋不休,我便将他的模样录下来公之于众,诉之于法。




 




 而还有另一种人,也是不适合争论的。这样的人并不出言辱骂,但说出的话却百倍荒诞。他愿承认太阳自古从西边出来,他愿承认从来是公鸡下蛋。我也不和这样的人争论,因为我自认绝无胜算。诸位读者,你可品味此君的言语逻辑,估量此君的精神状态,便能明白在他说话时已是所向无敌,他整个人已自成宇宙。他就是坚果壳里的新衣皇帝。我有什么样的自信能战胜于他?难道我也跟着疯了不成?




 




然而我可担保,我这位朋友绝不属于上述的两种人。若抛开信徒身份,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受过教养的好人。他事实上并非神父,只是信众,尽管虔诚,却不曾为此做出任何违背良心之事。他诚然是一个谦和、善良而理智的人。若机会合适,他会向渴求者传播经文,而若对方无此意图,他也会知情识趣。




 




  倘若他在看到这种报道以后有任何一句最可耻的狡辩,譬如说“神父们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怀”、“修女和男童们未必是完全不情愿”、“教皇和教会是完全无辜的”——诸位,我也可以保证,我会毫不犹豫地站起身,为我们过去的友情狠狠甩他一个巴掌,然后同他恩断义绝。自此在我眼中我这位朋友就算是人间蒸发了,被龙叼走了,死得尸骨不存了。




 




但是他确然没有。他对一切负面新闻绝不狡辩,对受害者深感歉疚。然而,我们在相关的报道周边注意到这样的一些现象:当人们抨击教会不作为甚至为牧师罪行遮掩的时候,总有另一些人辩护称,这样的事情仅仅是少数,而大部分牧师仍然是善良的、谦卑的、理智的。








他们进一步辩称:难道一部分牧师作恶,大部分牧师也要被指责吗?这不是对纯洁者的迁怒吗?








于是这些清白干净的体面人们叨叨不休,在指责牧师的性侵的言论下面喊冤叫屈,要求他们区分“坏人”和“牧师”两个群体。难道坏人在别的群体里不曾有过吗?难道因为少数坏苹果,便要否认整棵果树的贡献吗?








对于这些出现的呼声,其中有一些,当然是别有用心,并不清白的。但若说里头全然没有一个好人,我也不能断言。因而我的朋友,尽管他不为坏牧师辩护,尽管他也觉得教会的管理有待改进,他仍然开口,要为这些“理智的体面人”辩护。








他对我说:“我理解你的愤怒。因对你而言,没有什么信仰比儿童的安全更重要。而尽管我是有信仰的,并非说我枉顾道义,事实上这两者并无矛盾之处,因我也同情那些儿童的遭遇,赞同将罪犯绳之以法,希望教廷进一步改善管理。但无论如何,那些为善的牧师并不当因此受过,他们在这件事上承担的道德责任,并不比旁的职业要多。正如一个医生向病人勒索金钱,并不代表所有医生都要为此受到批判。”








我需再强调一遍,因我的朋友诚然是一个好人,且与我无话不谈,我相信他上面的话并非出于狡辩,而是其真心所想。








但我仍然微笑着摇头说:“这不是一回事。”








我不愿意解释更多,因我实不愿跟他在这个话题上说得太深,我情愿他对此保持沉默,直至最终的结果自然显露。但因他强烈要求坦诚,我只得坦诚。








我说:“侵犯儿童的坏人可以是任何职业,但我们的朋友,用我这边的理论而观,你是忽略量变而谈质变。你认为不能因烂苹果而谴责果树,而于我看来恰恰相反,是果树从根源已经腐烂,而导致果实发育不良,那些真正的好苹果才是少数。你要我们为了几颗好苹果而姑息养奸,请问理由又何在?若果树无法自我净化,作为园丁,唯一能做的便是连根拔起。我看到你的表情并不赞同,因你知道我也没有证据,我无法告诉你好牧师是多少,坏牧师是多少,且好坏的人总是物以类聚,因你是个好人,你的身边便多看到好人,因我厌恶宗教,我便总关注宗教的负面,使得我们两者都有着幸存者偏差,我们的经历并不足以为整体证据。”








尽管他觉得自己作为信徒,对群体性质问题上当比我更为了解,但仍旧勉强同意了我的上述观点。








于是我继续说:“但是,有一些情况是我们都可以清楚明白的。譬如说,你们的信仰本身强调禁欲,你们反对婚前性行为,而我们都明白完全禁欲本质是反人性的。牧师们不想被发现破戒,但他们也绝不可能违背人性,因此他们更容易去侵犯不懂得反抗的儿童。此外牧师更容易接触儿童,取得家庭信赖,这也反过来吸引恋童癖,让他们更愿意成为牧师来伺机行事。这不能说是你们道德上的过失,但因你们的戒律从根本上荒谬可笑,违反规律,所以导致负面结果,这是我所说的树根腐烂。另外还有一点,便是教会的所为。若恋童癖恶有恶报,他们不致如此嚣张,而正是你的教会给了他们包庇,给了他们掩护,这仅仅是管理不当吗?不,因为你的教会阁下们打心底里就认为,教会的尊严利益高于一切,高于儿童的生命与安全,他们一点儿也不歉疚,一点儿也不自责,他们只希望得到税收和尊荣。为此他们会不择手段将丑事掩下,他们非但不会主动严惩恶徒,还要阻拦别人追究,要文过饰非,因为倘若事情公开,必使得他们也不光彩,他们便宁肯将尸臭充满地下室,也不肯打开门窗通光散气。”








尽管我说的话十分尖刻难听,我真诚的朋友仍愿承认其中的部分内容。他继而也强调:他对教会并非处处遵从,事实上也有良多不满。然而无论如何,信仰本身无罪,为此信仰而做善事的诸多人亦无罪行。抛开教会,信仰仍然成立,我们当给这些人留一片净土。








当争论进行到此时,因人的本性不可避免,我已略微有些失控,怀着愤怒导致的过激,我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在此事上我绝不赞同,我绝不承认此事当由外人而非好苹果让步,我绝不认为他们应得这片净土。








我当时的原话大体是这样说的:“你认为指责者应当让步?我的朋友,若两国的军队交战,B国的士兵抓着他们自己的平民作为挡箭牌,你却觉得应当是A国的军人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手下留情?若是有假扮平民的人暗藏匕首准备行刺,别的平民可愿意站出来为此负责?你认为这片净土得来无愧?倒好像你们在俗世里造出这片净土来,不是依靠了教会的权势?不是拿着那套反人性的戒律去压迫别人?不是用地狱和原罪来恐吓?你们甚至不愿在学校里传授进化论,而现在还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做?”








  我当时如此激动,以至于我那位理智而宽厚的朋友也吃了一惊,他赶忙劝慰我说,此事还可以再加讨论。无论如何,我总可以信赖他的人格,纵然他无法抛弃信仰,也可做到评论中立。








  而当时,因我还年轻,气盛,迫切地渴望让一切都清清楚楚,我是这样和他说的。








  我说:“中立是一个虚伪的概念,我的朋友。事实上这里从来没有一处真正的中立,这是两股对冲的浪潮。你若全然站在浪外,你不算中立,你只是与此无关。而你若卷入浪中,你就要么朝东,要么面西。当你自称中立时,你是声称自己如同空气,毫无分量,但你的言论永远有影响,你是一滴水,干净或浑浊,你身处哪一边,便给哪一边增了一分势能,并不因你干净些就有所改变。我参加过许多场骂战,而经验告诉我,永远在某方弱势时才跳出来喊停的人,他们绝不是什么中立者。而我的朋友,我相信你的良知,我相信你的理智,我才愿意花费如此多的口水和你讨论这些。当我面对敌对的浪潮时,我不考虑哪一滴水浑浊,哪一滴水干净,我只想压倒它,我会用笔作刀,使劲浑身解数,用尽我所会的每一个佳句。但我现在还没有,因我们是朋友,我只想真诚地说话,而若你不想改旗易帜,我只希望你至少当一个真正的中立者,而非假装一滴干净的水。你可就此保持长久的沉默——而这是我作为朋友,所能说的最后最真诚的一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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